第一次见到曹浦飞,是在上海应用技术学院校园“十大歌手”的舞台上。他顶着一头蓬松的鬈发,抱着吉他,自弹自唱,粗看好像漫不经心,细听又带着款款深情。比赛结束后,观众席里的几个女孩红着脸涌到后台,问他要微信号。这个在经济与管理学院读大二的男孩,是同学们眼里全能型的“男神”——玩得了吉他,弹得了钢琴,写歌、唱歌都不在话下,篮球、画画、设计等各种技能,他也可以自由切换,而且颇有造诣。 为她学琴 再见面时,曹浦飞还是顶着那头标志性的鬈发,站在壹号歌剧院的舞台上,成功地举办了自己的专场演唱会。壹号歌剧院,是一个设在上海应用技术学院附近咖啡店里的演奏厅。地方虽然不大,但在微明的烛火里听台上的人浅唱低吟,别有一番滋味。 那晚,曹浦飞一共演奏了22支曲子,包括9首原创歌曲和一首原创钢琴曲。 他的学琴之路,始于一个甜蜜的原因。“初中的时候,我喜欢的女孩子钢琴弹得很好。那时候一心想学会了弹给她听。”怀着这份少年憧憬,曹浦飞让妈妈给自己添了个新“玩具”——一架电钢琴。他曾经学过几样乐器,有些音乐底子,于是做了个大胆的决定:自学钢琴。 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有音乐天赋的?”我笑着问他。 “也不算吧。爸妈说我小时候唱歌还跑调呢。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“还是靠后天练习,自己从网上找视频、看教程,一点点摸索,接触多了,也就慢慢有了感觉。”几个月的刻苦练习后,他指尖下流淌出的旋律越来越顺畅。 点滴进步让他很兴奋,不由玩性大起,萌生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:自己写一首歌,再弹给心爱的姑娘听。想法一出,灵感随之而来。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编曲,把7页的谱子认认真真地打印、装订,连同录好的歌一起,在女孩生日那天送给了她。“你们在一起了吗?”我好像比他更紧张,迫不及待地问。他摇了摇头,笑着说:“我们成了好朋友,到现在还是。”
迷上写歌 虽然年少时懵懵懂懂的单恋戛然而止,但从那以后,曹浦飞和音乐“谈”起了更长久而甜蜜的“恋爱”。小试牛刀后,他迷上了写歌。他说,音乐灵感总是来得猝不及防,也许是安静的夜晚躺在床上神游时,也许是漫不经心地摆弄着琴键时,又也许是打球时忽然吹来了一阵风。每当心里有所触动,他就把那些一闪而过的碎片记录下来,再将它们编成一首完整的歌。每一首歌里,都藏着他经历或者听说的故事。 曹浦飞的原创歌曲《我在你的回忆里》,就存着他与赴日留学的朋友之间的深厚情谊,也留着他在云南旅游时的回忆。大一那年寒假,他窝在爷爷家里读大冰的《乖,摸摸头》,耳机里播放着马頔的《南山南》。好歌和好故事混杂着,让他从心底升起一种渴望“我也要买一把吉他”。那年夏天,他背着吉他,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,飞去了云南,看“大冰的小屋”。 在青年旅舍里,他认识了在当地酒吧驻唱的一个MC(说唱歌手)。同是音乐的痴迷者,两个陌生人聊得不亦乐乎。尽兴处,曹浦飞拨动琴弦弹唱起他为赴日留学的好友创作的那首《我在你的回忆里》。身旁的MC也被他感染了,拿起尤克里里,为新认识的朋友来了一段即兴伴奏。这段合奏的视频,现在依然保存在曹浦飞的手机里。再弹唱起这首歌时,他总觉得因为缺了尤克里里的伴奏而“少了些味道”。 篮球社长
舞台上的曹浦飞有些安静,大多数时候,他都抱着一把吉他,从头弹唱到尾。朋友们常说,他的歌声有治愈功能。而离开了聚光灯,他又立刻从暖男变成了球场上叱咤风云的运动明星。 在众多篮球明星里,曹浦飞最欣赏洛杉矶快船队的保罗和金州勇士队的库里。保罗的控球和库里的三分都让他赞不绝口。不过在他眼里,打篮球不只是为了得分,更重要的是享受在球场上挥洒青春的潇洒。有时候,他会一个人抱着篮球去操场,遇到正在打球的陌生同学,就和他们临时组队打对抗。几番酣畅淋漓的运球、防守、投篮,既交了朋友,又过了球瘾。 除了在篮球场上中规中矩地打球,曹浦飞还迷上了街头篮球。韩潮、天极、The Professor(美国知名街球明星格雷森•鲍彻)等街球高手,他介绍起来如数家珍。“平时没课的时候,我就在寝室里看他们玩街球的视频,尤其是美国少见的白人街球手The Professor,技巧炫目又实用。” 怀着对篮球的满腔热情,曹浦飞一进大学就加入了学校的“CROSSOVER(篮球术语,指运用交叉步快速过人)篮球社”。大二时,他升任篮球社社长。为了让更多同学了解街球,他和社员们一起在校园里举办了第一届“球生之路”X-BATTLE(上海本土的一支知名街球队)校园行活动。参赛者们在现场自由组队,切磋球技,以球会友。 在活动前期宣传时,曹浦飞特意写了一首饶舌:“一步两步/再一步两步/过人加速/CROSSOVER不要仓促/一起踏上球生之路……快走出你的寝室/踏上热闹的球场/会发现这世界那么给力/有哪点比不上那虚拟的APP。”嘻哈的调子背后,是他发自肺腑的真诚希望,也是篮球社创办的宗旨:希望“宅男宅女”们走出宿舍,走向球场。 自幼学画 小学四年级时,曹浦飞对画画产生了浓厚兴趣。他家附近住着一位美术老师,每个周末,他都会到老师家里学画画。长大后他才知道,老师原来是著名油画家王荣根先生。 王先生为人和善,对学生总是鼓励多过批评。曹浦飞在他的循循善诱之下,依着自己的兴趣,从画静物到画动漫再到人像、风景逐一尝试,慢慢摸索出了些门道。现在每逢周末和假期,他还常去松江泰晤士小镇上老师的工作室里看望他,聊一聊童年学画的趣事。 画画为曹浦飞的生活带来了别样乐趣。一双帆布鞋、一罐丙烯颜料、一支画笔加一下午时间,他就能打造出一双“全球限量版”星空帆布鞋。即便是最简单的空白明信片,在他的信笔涂鸦下也有了不一样的灵气和生趣。他喜欢冷不丁送些原创明信片给朋友,制造一些小惊喜。 听说他会画画后,不少同学朋友向他“约画”。因为平时学习和社团的事情占据了大量时间,曹浦飞欠着好多人的画。其中有一幅拖欠的画让他觉得有些遗憾。“之前有对情侣给我发了张合影,拜托我按照片画下来。我一直没时间画,可不久前听说他们分手了。我打算最近画出来送给他们,不知道能不能帮他们复合。”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期待。 聊天时,曹浦飞不止一次地说自己喜欢“跟着感觉走”。我笑着问:“你那么喜欢玩音乐、打球、画画,又总是跟着感觉走。去云南时有没有憧憬过以后在那里开一家客栈或酒吧,平平淡淡过一辈子?”“应该不会,还是会踏实地在上海创业或工作,毕竟不能完全凭喜好去生活。” 谈到未来,这个常说“凭感觉玩玩”的“男神”眼神里写满了认真。